“俺也加入!”越来越多的士兵响应着,声音此起彼伏。
虽然关中将门一直在污蔑大同社,但双方靠得太近了,底层的士兵也知道大同社在分田地,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要是没有大同军存在,他们连吃顿饱饭都艰难。这两年上面的将军大方了些,难道是他们心善了?
还不是因为大同军太强大了,那些将军也要他们这些大头兵帮忙打仗,拿着自己的俸禄当恩惠,这些士兵又不傻,他们心里都明白。
大同军中军大帐,各师,旅长云集,众人脸带笑脸,每个人的情绪都很高,大明的军队不堪一击,他们此时距离关中只有不到三百里的距离,没有人觉得明军会是他们的对手。
徐晨道:“我们要快速吸纳这些俘虏的明军士兵,但又不能让他们太过于集中,按照老兵三分之一,新兵三分之一,明军士兵三分之一的编制整编。”
“张献忠,你把这些士兵的籍贯整理出来,出身大同府,商州的士兵安排进第八师,出身邠州,凤翔府的士兵安排进入第七师,西安府士兵安排进入第一师和第五师。”
张献忠道:“遵命!”
而后徐晨看着杨秀头道:“士兵整编完成之后,你就带领第八师进攻同州府,商州,占领潼关。为我军全占关中守好门户。”
杨秀头道:“遵命!”
而后他看向田见秀道:“第七师向西攻占邠州,凤翔府。”
田见秀道:“遵命!”
而后徐晨看着范民道:“你暂时接管鄜州政务,做好3点事务,一,安排好足够的民夫为大军押运粮草,二清洗本土地主士绅,我给你定个标准,拥有田地超过500亩的家族,一律算劣绅,剥夺他们的土地和财产。500亩以下的劝说他们分家,对于商贾则能不动则不动。”
“三在全州开战均田事务,要尽快完成此事,不能影响这一季的秋收夏收。”
范民道:“遵命。”
而后徐晨看到其他人笑道:“我们主力进攻西安府,如此三面出击,定可以全占关中,大家争取在夏收之前,全占关中。”
“遵命!”
崇祯三年(1630年)4月 19日。
长安城虽然烈阳高照,但城内却有一种阴冷慌张的感觉,每个人都有一种末日将至之感,街道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
三边总督衙门内,气氛压抑我紧张,每个人都慌慌张张的进进出出。
洪承畴坐在总督府的主位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焦虑。自他坐上三边总督这个位置以来,才真切地体会到其中的艰难困苦,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与大同军的交战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月,可那钱粮的消耗却如决堤之水,滚滚而去,花起来如流水一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线传来的却没有一个好消息,仿佛那无尽的钱粮都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丝胜利的涟漪。
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整个关中地区,百姓们人心惶惶,仿佛惊弓之鸟。粮食的价格如同脱缰的野马,直接翻了两倍多。长安城中粮价已经达到了斗米五钱,这对于本就生活艰难的百姓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到了要逼死人的程度。
洪承畴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杨鹤、岳和声的面容。此时他终于理解了他们当年的无奈与苦衷。
关中的那些大族,平日里养尊处优,享受着荣华富贵,可到了这关乎关中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却一点都不顾全大局。他们眼中只有那白花花的银子,只想着在这乱世中赚钱发国难财,丝毫没有为关中的局势考虑过。
等大同军真的打进了关中,你们赚的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难道等着大同军来抄你们的家吗。洪承畴心中愤怒地想着,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为了稳定关中的物价,洪承畴多次放下身段,亲自去找关中的大族们商议。他言辞恳切,希望他们能够放一些粮食出来,稳定市场物价,不要让关中在还未与大同军正面交锋时就自行崩溃。
然而,那些大族们却像老奸巨猾的狐狸,和他打起了太极。有的大族哭穷,说什么“地主家也没余粮”,根本放不出粮食;有的大族则话里话外怪他要的钱粮太多,他们给总督府那么多钱,要是不想办法回点本,他们也扛不住。
洪承畴听着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真想甩手离去,不再理会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
但他不能,他虽然仕途顺利,年纪轻轻就坐到了三边总督的位置,可这也意味着他年轻,在关中地区的威望不够。而且,他没有像重民社这样的帮手来扶持他,很多事情都难以推行。
三边总督府和巡抚衙门里,到处都是这些大族安插的人。一旦下达损害关中大族利益的命令,根本就执行不下去。那些人表面上唯唯诺诺,可一到执行的时候,就百般推诿,阳奉阴违。
光是关中内部这些错综复杂的事务,就已经把洪承畴弄得焦头烂额。
而战场上传来的消息,更是如同沉重的巨石,一块又一块地砸在他的心头。
被压制了两年多的不沾泥、射塌天、独行狼等叛逆,仿佛闻到了血腥的鲨鱼,趁机出来捣乱。西安府、耀州、凤翔府等多个州县,都出现了他们的身影。这些叛逆如同蝗虫一般,进攻朝廷的城池,掠夺朝廷的后勤部队。
洪承畴不得不把本就不充裕的士兵分到关中各州县驻守,以防这些叛逆趁机攻破城池。可这样一来,他能够用于前线作战的兵力就更加捉襟见肘了。
前线的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如同汹涌的潮水,让洪承畴应接不暇。杜弘域部与大同军交战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大同军全歼。这让洪承畴既痛心又震惊,这两年来,杜弘域部练兵勤勉,可没想到在大同军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显然,大同军在这两年里变得更加强大了。
两天前,一个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传来,他派遣去支援富县的高从龙部和张应昌部,在野战当中被大同军全歼。这一战,朝廷损失了 2万名精锐士兵。这个巨大的损失,如同沉重的枷锁,直接断了他想要救援富县的想法。
而这也意味着,马俊豪部被歼灭只是时间问题。果然,昨天就传来消息,马俊豪弃城投降,大同军攻占了整个鄜州。耀州、同州府沦陷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三个地方是关中的门户,一旦大同军冲出了这三个地方,就将进入平坦的关中平原。在山区他们都防不住大同军的进攻,到了一马平川的关中平原,就更不是大同军的对手了。
就在洪承畴为前线的战事忧心忡忡的时候,宁夏镇的贺虎臣派来了使者。使者一脸焦急地走进总督府,向洪承畴诉说着宁夏镇的危急情况:“总督大人,宁夏镇如今危在旦夕,敌军攻势凶猛,若没有援兵,宁夏镇恐难保全啊!”
洪承畴听了,心中一阵无奈。他自己守关中的兵力都不够,哪还有援兵去支援几千里外的宁夏镇呢?他无奈地对使者说道:“你回去告诉贺将军,务必死守宁夏镇,等到朝廷反应过来,定会派来援兵支援我们的。”
宁夏镇使者离开之后,洪承畴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总兵府的作战室。作战室内,一个庞大的关中地形沙盘摆在中央,这还是刘南卿弄出来的。
看到这个沙盘,洪承畴心中满是可惜。要是刘南卿和重民社还在关中,他这个三边总督也不至于做得如此艰难。他们或许能够帮他稳定关中的局势,组织起更强大的力量来对抗大同军。
沙盘上,清晰地显示着现在的战力态势。宁夏镇方向,大同军派遣了两个师,共 3万人马进攻;富县方向则是大同军的主力,共有 4个师,6万多人向着关中方向进攻。此次大同军两路出击,共出兵 10万人。
这个数字不但极其庞大,更关键的是,这 10万大军的战斗力远超那些将门的家丁。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士气高昂。这 10万大军的战斗力,就能抵得上朝廷的百万之师。
洪承畴看着沙盘,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羡慕徐晨,大同社能够组织起如此强大军队的人。但不管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养得起这样的大军,也不可能拿得出 500万亩土地来组织起这支大军。这是要彻底砸烂大明现在的秩序才能做得到的事情。
而他身为朝廷的高官,深陷在这套体系当中,根本不可能砸乱这套秩序。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笼中之鸟,被朝廷的这套秩序紧紧束缚着,一步步地被压得窒息。
总兵府的参谋们还在忙碌地收集各种情报,围在沙盘旁,激烈地讨论着如何才能战胜大同贼寇,试图从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丝转机。
然而,洪承畴内心已经知道,关中恐怕是没得救了。面对 10万堪比将门家丁的精锐之师,他们拿什么去打?
他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思绪放空了半天。
直到天黑之后,他才被手下叫醒。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洪承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洪承畴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场的惨烈景象和关中岌岌可危的局势。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猛地站起身来,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想了一想,决定前往总督府的监牢。
昏暗的通道里,烛火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将洪承畴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脚步匆匆,心情却异常沉重。来到监牢门口,狱卒赶忙上前行礼,打开了牢门。
“子瞻兄,某来看你了。”洪承畴轻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回荡。
被洪承畴称作子瞻兄的人,姓罗名伟,是长安的一个举人。他身材修长,面容清瘦,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和不屈。
当初重民社在长安立足时,罗伟就被重民社的理念深深吸引,毅然加入了进来。他满怀热情,希望能够通过重民社的努力,让天下再次恢复正常。
几个月前,关中大族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对重民社进行了清洗。罗伟不幸被捕入狱。
但他毕竟有着举人的身份,在大明,举人已经可以算是统治阶级的一员了。下面的人根本不敢轻易打杀举人老爷,生怕惹上麻烦。就这样,罗伟才保住了一条小命。后来,大族想要斩草除根时,被洪承畴暗中保护了起来。虽然他依旧被关押着,但好歹性命无忧。
罗伟听到洪承畴的声音,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某会在黄泉看着你们如何被大同社剿灭的。”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对洪承畴以及那些大族的所作所为充满了不满。
洪承畴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可能不需要子瞻兄到黄泉等待了。3月的时候,大同社已经兵分两路进攻关中和宁夏镇。如今,鄜州已经被他们攻占,朝廷3万多的精锐被他们剿灭。只怕要不了一个月,大同军就会打进关中,包围长安。”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忧虑。
罗伟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果然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们也有今天。不是连一点租子都不愿意舍吗?好,现在你们想要减租减息也没有用了,大同社会把你们的家产和土地全夺走,分给农户。”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快意,对那些大族的贪婪和自私感到无比的痛恨。
“某前两年还是有点天真,以为地主和农户还能和平共处。但现在看来,徐先生才是真正看破了地主的人。他们是一点亏不愿意吃,一点租不愿意减。既然你们一点亏都不愿意吃,那就让大同社彻底把你们消灭吧。”
洪承畴静静地听着罗伟的话,没有打断他。等罗伟说完,他才苦笑着说道:“某这次来不是想和子瞻兄讨论学问的。而是想要请子瞻兄为本官的使者,去找大同军的徐都督,商议如何和平解决关中的战事。毕竟两军交战,死伤的也是我华夏的子民。”
这就可以看出拥有一个大义的好处了。徐晨建立大同社,高举大同之志,提倡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要建立公民之国,还成立了公民议会。最起码徐晨建立大同社这5年以来,一言一行都是按照建立大同世界前进的。到目前为止,说徐晨他们是知行合一一点也不为过。
这样一来,洪承畴投降的道德压力就低了很多。他可以说自己不拘一家一姓,为了建立公天下而投降。
他只要躲进了徐晨建立的新理论、新道德体系当中,就可以抵挡封建体系下三纲五常道德体系对他的进攻。
“你觉得徐先生会答应和你们和平解决关中战事吗?徐先生可不是我们他对世族,大族士绅可是强硬的。”罗伟冷笑道。
洪承畴摇了摇头,说道:“某也不知道,但总要试一试。如今关中局势危急,再这样打下去,只会让更多的百姓受苦。”
“徐都督既然说要建立公天下,建立公民之国,那关中的百姓也是天下的主人,让他们少受一点苦,让关中少经历战火,这也是本官所愿。”
罗伟道:“好吧,某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某要先声明,某只是帮你传达你的意思,至于徐先生是否答应,某可不敢保证。”
洪承畴连忙说道:“多谢子瞻兄,某感激不尽。”
第209章 ,大族分家与狡猾的老朋友
崇祯三年(1630年)4月 20日。长安城,街边酒馆。
街道两边是乱糟糟,沿街乞讨之人,还有一部分跪在一具尸体下面,尸体上盖着一面白布,而后在自己的额头上插着一根稻草。
如此卖身葬父,卖身葬母之人,不说是比比皆是,但是每条街道都能看到三两个这样的人。还有不少人一动不动的躺在街道的角落当中,不时的有收尸人拖着一辆车过来,看看这些人当发现他们被饿死,车夫把他们的尸体搬运到车上。
这种如同末日一般的景象,让韦祁三人烦躁,又有一种面对时代洪流的无力。
“我从延安府回来之后就劝说父亲减租减息,要不然关中肯定会被大同社攻占的”韦祁苦着脸道:“但父亲却认为我在胡说八道。说这个时候不想办法购买一些土地,如何应对朝廷的盘剥?”
他们几人在延安府见识到繁华的城市,那种生机勃然的社会,就知道关中一定要做出改变了,不然关中百姓的心全部被徐晨收买。
杜轩摇头道:“没有用的,父亲这辈人,他们一辈子都在大明规则制度下生活,是不可能理解大同社治下的世界的。他们总是固执的以为世界还和几十年前一样,不愿意做出任何改变,也不愿意妥协,你和他说现在的延安府没有地主士绅,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他们总固执的认为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徐晨要夺天下,那也是跟老朱家争取天下,按照以往的惯例,必定要拉拢地方上的大族,即便现在不拉拢,过段时间还是要拉拢他们。”
“这都过去了三年时间了,但凡他们深入了解一下大同社,也不会在史书上找典故来应对现在的局面了。”
“但父亲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次徐晨争天下的方式和以往的是完全不同的,他是要带领天下的农户打翻地主士绅的世界,徐晨要打翻的不是老朱家的天下,也是父亲他们眼中的天下。”
韦富颓废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的振兴社都被父亲他们打垮了,现在大同军兵分三路,进攻关中,已经进入了西安府,耀州都被包围了,现在的日子还不知道能过几天,这富贵的日子过完一天算一天吧。真等徐晨来了,我等说不定也要扫大街,挖下水道。”
他们一行人去延安府也不止看到了延安府繁华的一面,也看到了当地官员士绅落魄的一面。
当地士绅官员被审判之后,没达到吊死的,就会被罚成扫大街,挖下水道,挑粪的这些活。
他们在延安府看到了很多原本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现在落魄的穿着一身大同市的工匠服,整个人灰头土脸,无比肮脏,做着扫大街,挖下水道,挑粪等肮脏的活。
那些帮派分子,地痞流氓等人下场,全部被大同社的人关押到矿场去了,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要下矿洞去挖矿,稍有不慎矿场塌了,人直接被矿石压死,根据他们了解的情况来看,大同市消耗的铁矿,煤矿,石矿比西安府更多,每年光因为这些矿难死的人就超过了上百人。
这一幕可以说直接震碎了三人的三观,也让三人对大同社无比恐惧,因为这可能就是他们未来的下场。
在没有见到大同社对士绅地主的手段之前,他们也觉得重民社可恶,居然站在草民一边为难他们这些士绅,刘南卿倒反天罡,枉为读书人。
但看到大同社的做法之后,他们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忽然觉得刘南卿他们的做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家好像也可以商量一番。
但还没等韦祁他们和重民社和解,他们的父辈就发动了对重民社的清洗,刘南卿被暗杀,高登逃出长安城,普通的社员,杀的杀,抓的抓,整个重民社烟消云散。
甚至这场清洗波及到整个关中的读书人,其他的会社也遭到了清洗,甚至连他们振兴社也遭到了清洗,除了他们这几人,振兴社的普通社员,逃的逃,抓的抓,振兴社可谓是烟消云散。
就在几人喝的有点微醉,对自己父辈满腹牢骚的时候,一个小厮跑到他们身边道:“两位少爷,两老爷正在找你们,你们赶快跟俺回去吧。”
韦祁和韦富两人当即就跟着小厮回到了自己家,而后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了自家的祠堂。
而后两人吃惊的发现,韦家五房人几乎都来齐了,两人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韦文明坐在首位严肃道:“大同贼寇已经打进关中,现在正包围着耀州,以大同贼寇的攻坚能力,只怕耀州也守不住多久。”
“徐晨这个贼寇最是怨恨我等大族,他在延安府就清洗了所有当地的士绅官宦家族,关中出了这样一个贼寇,朝廷也打不过他们,乱世将至,必出妖物啊,徐晨就是这个妖物。
我韦氏在这乱世当中,也只能想办法苟活,今日我等分家,主脉留在关中,二房去蜀中,三房去荆襄,四房去江南,五房去京城。
钱财已经给你们分好了,就现在各自上路吧,再不走,等徐晨这个贼子包围了长安城,想走就走不了。”
“是”几房主事之人一脸悲苦的回道。
分家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在关中是当地的大族,势力盘根错节,县衙,府衙都有他们的人,有道是铁打的曹吏,流水的县令
哪怕是知府巡抚得罪了他们,他们也有办法让知府巡抚难受。
而且就是因为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所以他们把持着当地科举,每代都能出秀才举人,寒门子弟想出头,还要问他们答不答应。
但到了其他地方,他们的土地没有,盘根错节的势力也没有,说是肥猪也不为过,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被本地的地头蛇给吞了。但凡有任何选择,他们都不会愿意离开关中。
各房主事人走了之后,韦家大院也开始忙碌起,各种嘈杂的声音响起,往日各房积蓄的恩怨,这个时候也全部宣泄出来了,叫骂吵闹,声音响彻了整个韦府。
祠堂只剩下韦祁和韦文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