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过了经济危机,虽然比起年初大家的对大选热情降低了很多,但是索非亚现在还是热闹非凡。
毕竟是首都,民众对政治的热情远超其它地区,现在是出门三句话不离选举。
……
博斯克是索非亚一家鞋店的老板,雇佣了两个鞋匠,三个学徒,勉强算个资本家吧!当然他自己从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也是一个鞋匠,而且技术还很不错,每当有贵客上门,他都要亲自出手。
这不,一个老朋友过来了,相互之间闲聊了几句,就情不自禁的扯到了大举上面。
“劳拉,你认为这次选举,哪个政党会获胜?”博斯克知道他一向很关心政治,就笑着问
“博斯克,我希望这次他们都不能获胜!”劳拉语气低沉的说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支持民主党么?”博斯克十分吃惊的问
“那是从前,但是经济危机让我明白了,他们不能成气候!你知道嘛?经济危机爆发后,我向他们寻求帮助,那些平常夸夸其谈的家伙,居然说这是市场规律,政府不应该干涉,让市场自由调节!天啦,那帮白痴,我都快要破产,还要我继续等市场调节!一怒之下,我就和他们翻了脸!”劳拉一脸愤怒的说
“哦!我要请你喝一杯,庆祝一下你摆脱了那帮白痴!”博斯克笑着说
“没错,是应该庆祝!我早该看明白了,他们除了喊两句口号外,就是打着‘自由’的旗号到处骗吃骗喝!”劳拉有些郁闷的说
“哦,上帝保佑你!摆脱了一个大麻烦!”博斯克笑着说
[90.八十八章、大选一]
“是的,上帝在保佑我!对了,你听说了么?现在国外的情况可不怎么好,我一个从事国际贸易的朋友,这次都栽了进去!”劳拉
“是嘛!你知道,我对国外不怎么关心,昨天的报纸上还说了,塞尔维亚国内的革命又被扑灭了,他们也太不中用了,这么快就完蛋了。现在局势应该开始好转了,也没听说哪个国家又有发生了乱子!”博斯克笑着说
“哦,我的朋友,难道再你的眼中就只有战争么?经济危机这么大的事,都不算问题么?”劳拉略微有些激动的说
“经济危机不是过去了么?难道他们的政府就没有采取措施?像我们这样,政府虽然出手干预,虽然大家也受到了一些损失,但不是挺过来了么?”博斯克郁闷的说
劳拉用手拍了拍额头,郁闷的说:“哦,天啦!我怎么认识你个棒槌!”
“你以为每个国家的政府都是一样的么?还是说每个国家的资本家,都有我们保加利亚人这么高的道德修养?”
“要知道,在政府出台企业禁止在经济危机中裁员的法案前,我们国内大资本家们,都纷纷表示不会在经济危机中裁员,不会提高物价,稳定了人心。不然政府的法令,也不会这么容易执行!”
博斯克想了想说:“也是啊!当时连我都反对这条法令,那会儿更本就没有多少人做鞋,这会让我损失惨重!看来和迈克尔、费兰茨、维克罗这些大人物相比,我的思想觉悟还不够啊!”
劳拉笑着说:“行了吧!不要乱感慨了,我们还是俗人。离他们那样,为了实现社会价值的境界,还差的远呢?不过他们那样活法,才是真正的人生啊!”
……
不管怎么说,保加利亚国会议员选举,在1892年10月28日拉开了帷幕,轰轰烈烈的选举在保加利亚全面展开了。
五年时间过去,斐迪南再也不是那个初来乍到,手中小猫小狗两三只的国王了。
筹备了这么久的国会选举,怎么可能给别人做嫁衣呢?保加利亚腾然而起的那么多工厂,就是他最坚锐的后盾。
尽管那几十万工人中,仅有五万余人拥有选民资格,但是这个数量,已经占到了整个保加利亚所有选民中的一半了。
可以说,新一届的国会,已经是斐迪南的囊中之物了。现在忙着蹦弹的政党们,在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了。
小小的一个保加利亚,在当时就有大大小小十三个政党,如果把小的社会团体也算上的话,就更多了。
十三个政党,看起来似乎很厉害,实际上他们的全部党员加在一起,还不足五千人。
无论是全盛时期的自由党还是保守党,在人数上都远远的超过了这个数字,就可以看出保加利亚民众现在对政党的态度了。
至于曾经势力庞大的保守党和自由党,早就烟消云散了,毕竟在斐迪南的暗中推手下,在保加利亚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玩政治的都是聪明人,大家都知道,要是顶着自由党和保守党的名头,不被打闷棍就不错了,还想赢得选举?
所以大家很没节操换了马甲,但是群龙无首之下,那分裂就成为了必然,各自拉起一票人马另立山头。
不过由于斐迪南主政以来,保加利亚国计民生都取得长足的发展,民众两相对比之下,就对政党兴致寥寥。
没有了支持者,后面的日子自然不会好过了,再加上斐迪南痛打落水狗,一条条限制法案,不动声色的甩了过来。
保加利亚的政党团体,现在是举步维艰,不少人都陆续退出了。即便是留下的,也有很多是准备在这次选举中做最后一博。
查理斯就是其中的一员,他原本是保守党中的后起之秀,正在稳步上升的时候,遇到了斯塔姆专政。
保守党的大佬们纷纷入狱,见势不妙,机灵的查理斯果断的跑路了。等斯塔姆倒台后,出来时发现保守党已经废了,群龙无首查理斯拉拢了一票人想要趁机上位。
可惜查理斯在危机时刻跑路的事,成为了他最大的污点,无法令众人信服,再加上保守党已经声名狼藉,查理斯干脆就带着自己的支持者自立门户,创立保加利亚进步党。
保加利亚进步党的发展,没有查理斯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甚至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一方面是前面保守党和自由党玩过火了,现在保加利亚民众已经厌烦了政党之间的争斗不休;另一方面则是政党之间的明争暗斗,相互之间扯后腿;还有就是斐迪南新法案的出台,明确规定了政党是非盈利性团体,禁止收取政治现金,切断了政党的主要收入。
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查理斯还是坚持了下来,但是手底下的人坚持不住了。
大多数加入进步党的人都是投机者,或者是被忽悠进来的热血青年,他们都不是耐的住寂寞的人。
他们加入进步党,是为了在政治上有所发展,又或者是想通过进度党影响政府政策,不是来过苦日子的。其中只有一少部分是人,是在为了理想而奋斗。
斐迪南执政以来,保加利亚各方面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有着明显的提高,一切都向着好的方面发展,民众对政党的期待值不高。
大环境自然会影响到个人的,再加上斐迪南一直注重宣传工作,“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两相对比之下,有识之士觉得政党不能成事,就纷纷离开了,投机者们见长期投入见不到回报,也没有兴趣。
从最巅峰时期三千多名党员,到现在只剩下了两百多人,连这最后的家底随时都有可能土崩瓦解,查理斯的雄心壮志已经被打消的差不多了,这次选举已经被他当成最后的机会了。
赢得大选成为执政党,估计现在保加利亚再也没有哪家政党有这个雄心了。查理斯的目标很简单,只要在这次选举中获得几个国会议员席位,能够在对政府保持一定影响力就足够了。
“叮咚,叮咚!”
“进来!”查理斯
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走了进来,开口说:“查理斯先生,你找我有什么吩咐?”
“维尼,选举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查理斯望着得力助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