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姑娘不肯给,我要就能要的来?”曹铄问道。
“你……”秦奴被他呛的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男人!
明明是抢去的发簪,在他嘴里居然变成她送出的定情信物!
把发簪揣进怀里,曹铄咧嘴一笑:“现在我俩可以谈谈正事了。”
“阁下来到宛城,究竟要做什么?”秦奴冷着脸问道。
“姑娘留在宛城,不惜在风月之地抚琴,究竟要杀什么人?”曹铄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好像是我先问的。”曹铄的态度,让秦奴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
“我来偷一样东西。”曹铄说道。
“我来杀一个人。”秦奴给了个同样朦胧的答案。
“姑娘就不能坦诚些?”曹铄说道:“我俩都有猜疑,这次的合作恐怕难以促成!”
“我来这里,是想知道阁下究竟有什么计划。?·看·C?C?”秦奴说道:“如果计划不够周密,我认为无法达到目的,就凭阁下刚才做的事,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我这人比较懒。”曹铄无所谓的咧嘴一笑:“几乎没在日出前起身,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我会让你永远的懒下去。”秦奴已经是咬牙切齿。
“姑娘没带琴,难道却带了琴弦?”曹铄问道。
“杀人不一定只用琴弦。”秦奴说道:“阁下还是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打算怎样促成我俩的事。”
“姑娘要杀的人一定很重要。”曹铄说道:“我觉得只要他死了,宛城多少会有些混乱。到时候我就能浑水摸鱼。”
“对阁下倒是有好处,我的好处呢?”秦奴说道:“没有好处,我们凭什么制造这场动荡?要知道,我们等得起!”
“姑娘不说究竟要杀什么人,我也没办法制定计划。”曹铄说道。
“难道我说了,你就会有计划?”秦奴说道:“阁下应该知道,计划做的太仓促,你很可能会死的。”
“我死不了!”曹铄坏笑着说道:“已经收了姑娘的定情信物,还没和你相思相守,我怎么可能轻易去死?”
“你真是我见过最无耻也最不要命的人。”秦奴说道:“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还敢出言轻薄。”
“姑娘虽然是个杀人的人,毕竟还是个女人。”曹铄说道:“只要是女人,就逃不掉嫁给男人的命运!定情信物我已经收了,当然会为姑娘负责。”
“你再轻薄,我真的会杀了你!”秦奴感觉到她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
“好吧,说点正经的。”曹铄问道:“姑娘究竟要杀什么人?”
“我要杀的是胡车儿。”秦奴说道。
秦奴目标竟然是胡车儿,曹铄虽然吃惊却没问理由。
她这样的人要杀谁,不过是一场交易,原因和理由根本不重要!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杀!
“杀胡车儿之前,我们还要杀另一个人。”曹铄说道:“他的小舅子。”
“为什么?”秦奴问道。
“姑娘来到宛城时间绝不会短。”曹铄说道:“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对胡车儿下手?”
“时机不到。”秦奴淡淡的回道。
“不是时机不到,而是一直没有机会。”曹铄说道:“姑娘倒是想要速战速决,可惜胡车儿身在军营,难以下手。”
“那又怎样?”秦奴说道:“我们盯上的人,他早晚会死!”
“人都会死。”曹铄说道:“几十年后,不用姑娘杀,他也会死。”
“阁下先给我一个理由,杀胡车儿,为什么要先杀他的妻舅?”秦奴问道。
“为了引他离开军营。”曹铄说道:“杀他妻舅的事交给我,杀胡车儿交给姑娘。姑娘认为怎样?”
“阁下的意思是,胡车儿妻舅死后,他会离开军营?”秦奴说道:“万一他不离开军营,又怎么办?”
“没有万一。”曹铄说道:“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杀得了他,还得看姑娘的。”
“他肯离开军营,我就有办法让他死。”秦奴说道。
“杀了他之后,姑娘有什么打算?”曹铄问道。
“你我萍水相逢,阁下来宛城的目的都不肯说,我为什么要说出将来的打算?”秦奴反问。
“定情信物我都拿到了。”曹铄把玩着发簪:“做完正事,总要找个地方促膝长谈,畅想一下人生。”
狠狠瞪了他一眼,秦奴转身就走。
曹铄说道:“姑娘难道不想知道,什么时候下手最合适?”
“我会在暗中盯着你。”秦奴说道:“明天之前,如果胡车儿的妻舅还没死,你就得死!”
“放心吧,我不会让姑娘守活寡的。”曹铄说道。
冷冷的哼了一声,秦奴摔门出去。
“公子!”秦奴刚走,刘双推门进来,回头看了一眼问道:“秦奴怎么了?好像很气恼的样子。”
“以后不能直呼其名,得叫她秦奴姑娘。”曹铄捏着下巴嘿嘿笑道:“说不准你哪天得叫她夫人。”
“公子是说……”刘双一愣。
“越看越好看,我决定泡她。”曹铄说道。
“泡她?”刘双好像明白了什么:“公子要在哪泡?如果离开宛城就泡,我先准备马车和大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