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姐姐,你说公子为什么这次没带回女人,而是带回个男的?”张春华促狭的朝贾佩眨巴了两下眼睛:“他是不是……”
“公子不是那样的人。”贾佩微微一笑:“何况即使想要男人,多俊俏的少年他找不到?为什么偏偏带回来个老男人?”
“姐姐说的是。”张春华拍着小胸脯说道:“吓我一跳。”
“你还没到婚配年纪,难不成就思春了?”贾佩问道。
张春华小脸一红,冲着贾佩皱了皱鼻子:“姐姐说话还没个羞,怎么像公子一样?”
“和公子在一起久了,羞臊是什么,都快忘记了。”贾佩轻轻叹息了一声。
两个女子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卫士招呼“曹公”的声音。
张春华又一次打开窗子向外望了望。
关上窗子,她对贾佩说道:“姐姐,公子回来了。”
“他把曹公也带来了?”贾佩问道。
“是的。”张春华说道:“看来那个男人来头不小,否则曹公怎么会来?我俩要不要出去叩见?”
“千万不能出去。”贾佩说道:“曹公是为那个人而来,我俩去不去也没什么要紧。何况公子让我俩住在这里,曹公虽然知道却不打算公开。出去叩见,反倒惹来麻烦。”
张春华虽然年纪小,道理懂得却不少。
贾佩一点拨,她也就明白过来。
“曹公去见那人,不知道要耽搁多久,我俩还是手谈一局,等到曹公走了,再找公子说话。”贾佩说道。
“听姐姐的!”已经很熟悉贾佩房里东西摆放在什么地方,张春华去拿了围棋。
曹铄引领曹操来到王越住的房间。
进门之后,他对王越说道:“帝师,父亲看你来了!”
王越当年传授皇子剑法,也曾和曹操有过数面之缘。
见到曹操,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曹操跨步上前,扶着他的肩膀说道:“帝师不必起身,你我就这样说话挺好。”
王越躺下,对曹操说道:“如果不是公子搭救,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和孟德重逢。”
如今的曹操虽然手握重兵,王越毕竟曾是皇帝的授业恩师。
他还是以表字称呼曹操。
“十常侍之乱,何进引董卓进入洛阳,才有后来动荡不堪。”曹操说道:“自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帝师。”
“我被贼人所害,多年不见天日。”王越说道:“能来到许都也是侥幸。”
牵起王越的手,曹操说道:“来到许都,帝师就当是来了家里。”
“多亏公子搭救,一路又受公子照顾,我打算把我的剑法倾囊相授。”王越说道:“只可惜我双臂已废,两条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知觉……”
“帝师不用急,我会请最好的名医为你医治。”曹操说道:“听说华佗擅长医治疑难杂症,我这就让人四处找他。”
“我等的起,公子可等不起。”王越说道:“侥幸我女儿也被公子带进府中,等我见了她,就口授她剑法精要,让她传授给公子。”
“你的女儿也在府中?”曹操眉头一拧看向曹铄:“我怎么没听说过。”
“父亲!”曹铄行礼说道:“我去徐州之前曾请母亲代为照顾一位从古墓带出来的姑娘,没想到那位姑娘竟然是帝师的女儿。如果不是见了帝师,我也并不知情,还没来及向父亲禀报。”
“那还等什么?”曹操说道:“还不请王姑娘过来,和帝师父女相认?”
曹铄正要吩咐卫士去接王嫣,王越说道:“不急,孟德有事只管去忙,稍后请子熔公子带她过来就行!”
王越这么说,曹操也不便坚持。
他对王越说道:“你先在子熔这里养着,等我找到华佗,就请他来为你医治。”
“有劳孟德费心。”王越应道。
曹操又陪着王越聊了会当年的往事。
王越心里记挂着王嫣,虽然应和着,却没什么兴致。
在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如今又是一方豪雄,曹操当然不会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他站了起来,对王越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回头让子熔把姑娘请过来,你们父女相认,需要什么只管向我开口。”
“有劳曹公!”王越应道。
曹铄把曹操送到小院门外。
曹操对他说道:“王越剑法冠绝古今,他肯传授你,也是你的造化。”
“父亲。”曹铄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不太明白。”
“说!”
“既然帝师武艺是世人都承认,他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一官半职?”曹铄问道。
“那是为人的问题。”曹操说道:“正因为他武艺太高,以往在朝堂之上不懂得与人斡旋,以至于无人举荐!想要成就功业,可不是有能耐就行。”
曹铄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曹操问道。
“我明白为什么帝师一直没能谋个一官半职,也明白为什么刘备能从草莽起家,走到豫州牧的位置。”
曹铄提起刘备,曹操问道:“刘玄德怎么了?”
“恕孩儿斗胆,父亲留下刘备,必定是个祸患!”曹铄说道:“他武艺不精,却能把关张留在身边,智略不行,却能让陶谦让出徐州。他必定不是肯久居人下的人,还请父亲早些把他杀了!”
“我知道了!”曹操淡淡的应了,对曹铄说道:“你不用理会这些,只管把武艺学精,再多向奉孝、公达他们讨教用兵之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