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下了马,在岸边选了快石头坐下。
陈伍给他递来一块干肉:“公子,请吃干粮。”
接过干肉,曹铄对陈伍道:“你把轻舞姑娘请来。”
陈伍应声刚要离去,轻舞已经来了:“不用请,我恰好有话想和公子。”
示意陈伍退下,曹铄贱兮兮的冲轻舞笑着问道:“什么话昨晚被窝里不能,非要等到今天?”
曹铄一张嘴就提起被我,轻舞脸颊顿时一片绯红。
“公子难道就没个正经的时候?”轻舞红着脸问道。
“我有不正经的时候?”曹铄满脸诧异的反问。
“随时随地都不正经。”轻舞道:“枕席间的事,也好随时挂在嘴上。”
“枕席间的事才是最正经的事。”曹铄一本正经的道:“人都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男人和女人在枕席间的交合,哪来的人类繁衍?有时候我觉得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是最圣洁也最庄重的事,偏偏被宣扬成不堪入目的恶趣味。如果男人和女人都一本正经,彼此没有交融,不过数十年,世上就不会再有人的存在。”
“公子……”曹铄不仅没有收敛,反倒侃侃而谈,轻舞脸颊更是通红。
“你可不要学那些虚伪的人。”曹铄道:“我俩在被窝里干那种事,一来是为了延续生命,二来则是情感到了一定程度情难自抑。”
“公子能不能不要?”轻舞声劝阻。
“有什么不能的?”曹铄扯着嗓门向陈伍问道:“陈伍,你和轻尘晚上在被窝里都会干什么?”
陈伍和轻尘、轻柳正围城一圈吃干粮。
他刚喝了口水,听到曹铄这么一问,“噗”的一下把水全喷到了轻柳身上。
“要死了你!”轻柳连忙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水,狠狠翻了他个白眼。
“可不要咒我家男人!”轻尘瞪了轻柳一眼:“你家刘双死了,他都不会死!”
“你什么呢?”轻柳没好气的道:“他喷我一身水,还有理了?”
“好了,别吵了!”曹铄远远的喊了一嗓子。
轻尘和轻柳相互瞪了对方一眼。
曹铄对轻舞道:“看见没有?她们以前是不是这个样子?为个男人能差打起来。”
“公子不要乱,我们才没有要打。”听到曹铄的话,轻尘道:“只是轻柳话不中听。”
“我哪话不中听了?”轻柳反唇相讥。
两个女子着又要翻脸。
“你俩这么吵吵,陈伍和刘双以后还要不要相处?”曹铄喊了一声。
轻尘、轻柳相互瞪了对方一眼。
曹铄对轻舞道:“看见没,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和人翻脸,这是天性!”
轻舞没吭声。
曹铄的注意力好不容易被轻柳、轻尘吵架吸引,她可不想再听他那套看似有道理,实则满嘴胡咧咧的理论。
可惜曹铄并没忘记这茬。
他话锋一转道:“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在于,很多男人对女人用心是在得到之前,往往得到后能像我一样还珍惜着的不多。而女人,即使喜欢一个男人,只要身体没被他占有,心就不全属于他。”
“公子……”轻舞通红着脸道:“能不能不要了。”
“好!不了!”曹铄冲她咧嘴一乐:“反正进入**心的捷径我已经走过了。”
轻舞一阵无语……
身为刺客,她见过的人不少。
却从没哪个敢堂而皇之把这么露骨的话挂在嘴上。
“我们休息的时间不多。”轻舞还沉浸在曹铄给她带来的羞涩,曹铄把手里的干肉递给了她:“你也吃东西,过会就要是上路,只有晚上才能休息。”
“公子!”轻舞道:“其实我是想提醒你,路上一定要心。”
“你感觉到了什么?”曹铄问道。
轻舞摇头:“没有,可我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事要发生。”
“你是想的太多了。”曹铄淡然道:“世上想我死的人很多,足以让我死的事也很多,可我还是活着。”
“公子……”曹铄对她的建议并不在意,轻舞有些急了。
曹铄却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想什么,无非是你家主公多厉害,他知道我没死还会派刺客过来,新来的刺客很可能是你们对付不了的。”
“怎么公子都知道?”曹铄把她要的话给了,轻舞愕然问道。
“你担心什么我当然知道。”曹铄无所谓的道:“只要人活着,就会有争斗。只要有争斗,就会有同盟和对手。我也不是个好话的,对手想让我死,难道我就得去死?”
“不管怎样,公子还是当心些。”知道曹铄有打算,轻舞还是提醒道:“主公再派人来,就不会是像我和轻尘、轻柳这样的。”
“难道还有比你们更厉害的?”曹铄问道:“你们不是鱼梁洲刺客辈分最高的?”
“我们虽然是辈分最高的,却不是武功最好的。”轻舞道:“主公身旁的轻絮,才是杀人手法最高明的。我担心主公会让她来。”
“轻絮,名字听着倒不错。”曹铄咧嘴一乐:“可惜蔡稷和魏图不在……”
“轻絮是个男人。”曹铄话还没完,轻舞就道:“他也是鱼梁洲唯一一个有着尊荣身份的男刺客!”
“男人?”曹铄捏着下巴道:“那就算了,总不能让魏图和蔡稷搞龙阳之好!”
轻舞满头黑线。
和曹铄了半天,他居然一都没放在心上,满嘴的都是不正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