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传旨的人离去以后,他对黄舞蝶说道:“父皇一大早就召我进宫,应该是问了你的事情。”
“为了妾身?”其实黄舞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还是装着不太明白的向曹恒问了一句:“陛下怎么会是为了妾身,才召夫君前往?”
“不是为了夫人,也是为了夫人腹中的胎儿。”曹恒回道:“你我夫妻成婚,已是有了些年头。到如今夫人都没怀上身孕,父皇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是着急的很。因为夫人怀了身孕,原谅了那些仆妇。为了把那些事情早些终结,淮南王为了能把这件事圆满终结,也会张贴告示在街市上,以告知众人。父皇掌管着整个大魏,长安城内的事情,但凡他想知道的,又有什么能够隐瞒得住?”
黄舞蝶原本就想到曹铄召曹恒进宫,为的很可能是她腹中胎儿。
曹恒分析了一场,黄舞蝶也确认了她的猜测。
“父皇召我,我也不能耽搁太久。”曹恒说道:“见了父皇,我应该还要去见祖母和母后等人,今天什么事情不办,怕是也要等到夜里才能回来。”
“无论夫君回来多晚,妾身在家中等着也就是了。”黄舞蝶回了一句。
“夫人不必等我。”曹恒说道:“想要知道我在皇宫都遇见了什么,明天一早我再和夫人说不迟。”
“其实夫君去皇宫,妾身也是睡不安稳。”黄舞蝶回道:“与其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还不如等着夫君。”
“既然夫人这么觉得,那就等着好了。”曹恒微微一笑:“夫人要是觉着累了,也可以先睡下,等我回来,再和夫人说。”
“我送夫君。”黄舞蝶陪着曹恒,往太子府正门走去。
到了正门,曹恒又和黄舞蝶说了几句话,才转身离开。
曹恒来到皇宫的时候,早朝才开。
先到大殿参与了早朝,等到早朝散了,他来到大殿门外,等着曹铄走出。
片刻之后,曹铄离开大殿。
见曹恒站在殿外,曹铄问了一句:“听说你去黄河的时候,太子府失窃了?”
“回禀父皇。”曹恒回道:“确实是有这么回事,我和太子妃在黄河岸边逗留的日子还不是太久,回到家中,太子妃发觉少了一些东西,于是要人清点。不清点还不知道,等到清点以后,才发现家里确实是少了很多财物。派人到市集打探了一下,果然那些失窃的财物都被贩卖到了不法商贾的手中。”
“收售赃物,那些商贾也是可恶的很。”曹铄问道:“你是如何处置的?”
“这件事并不是儿臣在处置。”曹铄回道:“是二皇弟,身为长安令,但凡长安内外发生的事情,都是由他在决策。虽然东西是太子府丢的,查问人犯,收缴赃物,也还是得他去办才成。”
“他在办事的时候,你没有插手?”看向曹恒,曹铄又问了一句。
“并没有插手。”曹恒回道:“只不过有些事情,儿臣觉着他处置的不是很恰当,于是就从中提点了两句。为了稳住太子妃,儿臣也去了一趟长安官府,讯问那些犯事的仆妇,弄明白为什么二皇弟处置一件看似明了的案件,居然用了那么久。”
“弄明白没有?”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曹铄当然清楚,尤其是曹毅已经张贴了告示,宣称因太子妃怀了身孕,特赦那些犯了事的仆妇,事情也就更加明了,可他还是向曹恒追问了一句。
曹恒回道:“二皇弟为什么推迟审判,我倒是弄的明白了。可那些仆妇的说法,儿臣却是不信。”
“为求自保,当然会有一些人信口开河。”曹铄点头,随后向曹恒吩咐:“你跟我来,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本章完
佰度搜索 噺八壹中文網 m. 无广告词
第2444章 确实不太合适
曹恒跟在曹铄身后,来到他平日里处置政务的书房。
进了房间,曹铄先坐下,随后对曹恒说道:“这里也没有别人,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不用过于拘泥,先坐下说话。”
躬身应了,曹恒在侧旁落座。
等到他坐下,曹铄问道:“听说太子妃有了身孕?”
“回禀父皇,儿臣也是昨天才知道。”曹恒回道:“回到长安以后,因为府中失窃,太子妃这两天很是操劳。昨天她感到有些不适,请医者前去诊治,才诊断出是有了身孕。”
“你和太子妃成婚已有几年。”曹铄说道:“说起来也该有个子嗣。”
“还不清楚究竟是儿子还是女儿。”曹恒回道:“不过儿臣和太子妃尚且年轻,即便是个女儿,以后还是可以生养。”
“倘若是个儿子,可得好好调教。”曹铄说道:“将来继承你地位的,必然也是最先出生的孩子。唯有从他们出生,就把地位确立,才能确保大魏的江山不会毁于兄弟之间的相互残杀。”
曹恒当然明白曹铄的用心。
当初正是因为曹铄对他寄予厚望,他的幼年和少年时期,才会被填了无数的东西。
无论文韬还是武略,他那时候都必须去学,而且必须学到出类拔萃。
正是因为曹铄的厚望,让他缺失了像兄弟们一样可以随意戏耍的童年。
也正是因为曹铄寄托在他身上的厚望,才成就了后来征讨异族,屡战屡胜的大魏太子。
“父皇教诲的,儿臣都记下了。”曹恒回道:“儿臣必定不会令父皇失望。”
“你自家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做主。”曹铄说道:“把你叫来这里,是有另一件事和你商议。”
“父皇请说。”曹恒欠身一礼,请曹铄接着说下去。
曹铄说道:“关外传来消息,呼厨泉统领匈奴人,平定了鲜卑大部。如今留下左谷蠡王应对不肯投效的鲜卑,其余匈奴部众,则追随他前往乌桓。把你召过来,就是要问问你,对于关外的事情,你怎么看?”
“呼厨泉看似对大魏忠心耿耿,可他却始终是匈奴的单于。”曹恒回道:“当初把他留在关外,我领着将士们返回长安,只因将士们连年征战,早就疲惫不堪。父皇下旨,要三军将士休整三年,我寻思着,也可以借着这次休整,好好操练三军,等到将来再出关作战,不至于应对过于仓促。”
“你的想法倒是没错。”曹铄捏着下巴,点了点头,他随后对曹恒说道:“呼厨泉曾随你出关,你对他应该也有所了解。我打算把关外的事情暂且交给你来处置,如何应对呼厨泉,都由你来决断。虽然我说过,三军将士休整三年,可必要的时候,作为监国太子,你有权令将士们早些终止休整。”
“父皇的意思,是要儿臣早些做好应对呼厨泉的准备?”曹恒追问了一句。
曹铄点头:“匈奴人弱的时候,从来都是归附于中原。一旦他们有了足够的力量,就会想方设法的与中原为敌,从中原掳掠人口和财货。我对匈奴人,可是从来都没放过心。有你节制他们,呼厨泉应该会懂得收敛。”
“父皇放心。”曹恒回道:“儿臣必定竭尽所能。”
“太子妃怀有身孕的事情,我昨天晚上已经和你母亲说了。”曹铄对曹恒说道:“你祖母如今也已知晓,你还是去她们那里,和她们说说这件事情,也让她们高兴高兴。”
“儿臣这就去办。”曹恒应了一身,随后站起来对曹铄说道:“父皇要是没有其他教诲,儿臣先行告退。”
曹铄点了点头,摆了一下手。
高了个退,曹恒离开书房。
等到曹恒离开,曹铄向门外喊了一声:“邓将军,你进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