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月楼招待诸位官员夫人,黄舞蝶回到后园,也感觉到浑身疲惫的很。
回到房间,浑身疲惫的黄舞蝶躺在了床上。
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曹恒推开房门走进来,她也不曾察觉。
进了房间,发现黄舞蝶睡了,曹恒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
挨着黄舞蝶睡下,他把手放在了她的身上。
感觉到不太对劲,黄舞蝶猛然睁开眼睛。
看清坐在身旁的是曹恒,她松了口气,轻声问道:“夫君要和诸葛孔明把事情都交代了?”
“交代了。”曹恒回道:“明天一早我们离开三门峡。”
“还要去什么地方?”黄舞蝶问道:“莫非夫君是要沿着黄河再巡查一些去处?”
“不。”曹恒回道:“哪里都不去,我们回长安。”
“才到三门峡,夫君怎么就要回去?”曹恒来到黄河岸边为了什么,黄舞蝶也是知道一些,他在这里还没住两天就要返回,让黄舞蝶有些想不明白。
“该了解的已经了解了。”曹恒说道:“巡查黄河,并且做出相应的整改策略,是诸葛孔明要操心的事情。我都替他做了,到时候他做什么?”
曹恒说的确实是有道理,黄舞蝶也想不出他留在这里的理由。
“其实妾身也想回去了。”黄舞蝶说道:“离开长安,虽然一路都有夫君照应,可妾身还是时常感到疲惫的很。回到长安,妾身也能好好歇息一些日子。”
“夫人是不是不愿外出?”看出黄舞蝶脸上带着倦容,曹恒说道:“我其实是想带着夫人四处走走,看一看大魏天下!”
“其实夫君有件事没有明白。”黄舞蝶回道:“有夫君的地方就是天下,夫君不在的地方,即便妾身在那里常住,也不过是个落脚的去处罢了。”
黄舞蝶的这番话,让曹恒感触颇多。
他轻轻把已经坐起来的黄舞蝶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夫人的心思我以往不懂,今天算是懂了。从今往后,我多在长安陪伴夫人,少去各地游走。”
“身为大魏太子,夫君去各地游走的日子还有很多。”黄舞蝶回道:“只要夫君不嫌弃,妾身愿意陪在左右。”
“夫人身子柔弱,要是支撑不起走这么远的道路,下回还是留在长安好了。”曹恒说道:“其实带夫人来到黄河以前,我也曾寻思过,从长安来到这里,一路颠簸,夫人能不能承受的起。可到了最后,我还是决定带着夫人一同出发,只为你我夫妻多相处一些日子。”
“妾身早先不明白夫君的心意,这会算是明白了。”依偎在曹恒的怀里,黄舞蝶说道:“如今妾身明白了夫君的想法,只要夫君能够带着妾身,我必定一同前往。”
“可是夫人感到劳累,我心里总不是滋味。”曹恒回道:“要不以后夫人还是留在长安,但凡有要外出的公务,我早去早回也就是了。”
“是妾身思虑不够周祥。”黄舞蝶心存愧疚的说道:“夫君如此劳累,妾身还说这些不该说的话,实在是不应当……”
把黄舞蝶搂进怀里,曹恒说道:“夫人不用顾虑那么多,要是觉得累了,不用顾虑我怎样,只管告诉我也就是了。”
“夫君的心思,妾身已经明白。”黄舞蝶回道:“从今往后,夫君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搂着黄舞蝶,曹恒回头望了一眼窗子。
窗外的天色还亮着,这个时候还不适宜歇下。
“夫人这会睡下,到了后半夜一定是睡不踏实。”曹恒对黄舞蝶说道:“不如陪我到园子里走一走,等到吃了晚饭,我俩再一道安歇。”
虽然黄舞蝶感觉浑身疲惫,曹恒提议出去走走,她还是应承了下来。
侍女照应黄舞蝶穿上衣服,夫妻俩走出了房间。
天还亮着,甚至距黄昏还有一段时间。
陪着曹恒来到后园,黄舞蝶看着园子里的草木,好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夫人觉着三门峡怎样?”沿着青石小路走了一段,曹恒扭头看着黄舞蝶。
“很新奇。”黄舞蝶回道:“妾身从没走过这样的远路,也从没去过望月楼那样的地方,来到三门峡,很多曾经想都没想过的事情也都做了,说起来还是亏了夫君。”
“亏着我?”曹恒微微一笑,向她问道:“夫人觉着新奇,和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夫君带着妾身来到这里,妾身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黄舞蝶回道:“难道不是亏了夫君?”
“这么一说,还真是亏了我。”曹恒嘿嘿一笑,对黄舞蝶说道:“黄河只不过是大魏疆土中的一条河流,在大魏的疆土上,像这样的河流无数。以后夫人要是不觉着特别辛苦,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看一看。倘若你觉着辛苦,就留在长安等我。”
“夫君以往征战,妾身不能陪在身边。”黄舞蝶回道:“如今夫君不用再领兵征讨,无论去什么地方,妾身都会陪同。”
曹恒停下脚步,转身面朝黄舞蝶。
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曹恒说道:“夫人的心意我都明白,父皇下令大军三年不征,这三年里,我会时常陪在夫人身边。”
“有夫君陪伴,无论到什么地方,妾身都是心满意足。”黄舞蝶回道:“三年后,要是大魏将士再次出征,妾身与夫君也不知道会分离多久……”
提起三年后可能会有的征战,曹恒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出征,匈奴、羯人都已被剿灭,如今匈奴单于呼厨泉正率领族人讨伐鲜卑、乌桓等异族。要是他能成功击破那些异族,等到将来我领军出征,去的就不会是这么近的地方。一旦离开长安,还不知道多少时日才能返回。”
“无论夫君走的多远,妾身都会在家中等待。”黄舞蝶说道:“夫君走一年,妾身就等一年。夫君离开十年,妾身就等十年。”
“天下其实只有这么大,我也不可能走十年那么久。”曹恒说道:“一般出征,顶多三五年也就回归。”
“三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曹恒说道:“不用出征的这两三年,我打算每天都陪着夫人,说不准在出征之前,夫人还能为我生下一儿半女。”
自从嫁给曹恒,黄舞蝶始终没能怀上身孕。
每每提及此事,她心底就会有种说不上来的感伤。
面向曹恒,黄舞蝶低下头,轻声问了一句:“夫君有没有想过,万一妾身没能怀上身孕,又该怎么办?”
“没有怀上,就等我回来再说。”扶着她的香肩,曹恒把额头抵在她的前额上:“夫人也不要过于放在心上,父皇当年也是征战多年以后,才逐渐有了我和兄弟姐妹们。”
“听闻陛下当年是被人下了毒。”黄舞蝶说道:“后来经华佗先生诊治,才好转起来……”
说到这里,曹恒和黄舞蝶眼睛都是一亮。
曹恒说道:“华佗先生既能为父亲诊治,应该也可以为我诊断。夫人许久没有身孕,或许是我的毛病也说不准。”
“妾身觉得和夫君关系不大。”黄舞蝶回道:“不过夫君想到了华佗先生,找他帮忙诊治也是不妨事。”
“回到长安,我就让人去请华佗先生。”曹恒说道:“先生妙手仁心,只要是病症,就没有他无法诊断的。经过先生调理,我觉着夫人多半也是可以怀上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