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走出去,曹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对袁芳说道:“日子过的真快,如今他们这代人都快要成长起来。”
“是啊!”袁芳亲自为曹铄解下披风:“这么多年夫君一直在南征北战,曹家的地盘也是越来越大。眼看天下将要大定,等到他们长大‘成’人,或许就不用再像夫君这样连年劳顿。”
“天下‘乱’成这个样子,总得有人去收拾。”曹铄说道:“即使我不收拾,别人也会去做。一旦别人做成,我们的‘性’命可就落在了他们的手中。我的‘性’情你还能不了解?征伐劳顿不算什么,怕的就是命运被别人掌控。”
“人只要活着,命运多半都是由别人掌控的。”袁芳回道:“夫君统帅数万大军,其实身家‘性’命也早就‘交’给了三军将士们。”
“还是你看事情通透。”曹铄说道:“我把三军将士当人看待,他们才会对我死心塌地,大军出征才能做到无往不利。上了战场,我的生死确实是把握在将士们的手中。他们奋起拼杀,我获胜的可能就会大不少。然而他们要是无心恋战,我的命运可就悲催了。”
“昨晚夫君宠幸了月英妹妹?”袁芳岔开话题,向曹铄问道。
“先是和‘春’华做了,让月英在一旁看了一场,我才和她行了夫妻之礼。”曹铄说道:“后宅人越来越多,你以后的担子会比如今更重许多。”
“后宅是夫君的根本,身为夫君妻子,我又怎么可能不担起责任。”袁芳回道:“我唯一担心的是没能把事情做好,惹夫君心烦。”
“最近许多事情你办的可都不差。”曹铄冲她微微一笑:“夫人也别站着,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俩还是坐下说话。”
请曹铄先坐,袁芳随后才在他身旁坐下。
为曹铄倒了一杯茶,袁芳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夫君请用茶。”
接过袁芳递来的茶杯,曹铄喝了一口问道:“夫人这两年一直在处置‘妇’人事务,不知有没有什么心得?”
“心得当然是有。”袁芳回道:“实话说,有些时候我也不太喜欢一些‘女’人。她们到夫家,不是想着法子为夫家排解烦扰,而是整天索取五度,令她们的夫家十分困扰。”
“人有千千万,‘性’情个不同。”曹铄对袁芳说道:“你也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会像你一样的想法。”
“我并没有什么想法。”袁芳说道:“我只希望从今往后天下不要像以前那么‘乱’,我们的孩子将来不用征伐沙场,只要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好。”
“你的想法和我倒是不谋而合。”曹铄说道:“原本我以为可以改变许多人的命运,于是领军四处讨伐。可惜这几年我塑造起来的威望还不足以威慑天下。我甚至还想过,干脆不去理会全天下,别到时候把自己的这个圈子给野没了。”
“夫君今天好像有着很多感慨。”看着曹铄,袁芳轻声问道:“是不是最近的事情不太顺心?”
“不太顺心的事情何止最近?”曹铄说道:“人活着,总会有各种不顺心。有人能调整的很好,把它化为动力,从而促使力量更加强大。然而也有人会因此沉沦、堕落,无论别人怎么扶,这些人都偶不可能再站得起来。”
“夫君绝对不会是后者。”袁芳‘露’出甜美笑容:“如果夫君都这样了,重整天下的重担又能‘交’给谁?”
“那可说不定。”曹铄笑着摇头:“我敢征讨全天下,也是因为有曹家撑腰。真正了不起的应该是父亲才对。”
提起曹‘操’,曹铄不免感慨:“父亲当然令我来到寿‘春’,那时意气风发决断天下的绝对是他!可如今父亲已经老了,就连我也不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有时我会忍不住去想,如果天下将来不定,是不是就该让我的后代领兵?”
“夫君看法总是是出人意表。”袁芳轻轻叹息了一声,想到将来战‘乱’不断,她的儿子就将上战场厮杀,她心底当然不太是滋味。
“想到将来恒儿可能上阵杀敌,你是不是心情陡然烦闷了起来?”曹铄向她问道。
袁芳低下头没有吭声。
想到曹恒长大后很可能继承曹铄一拨,袁芳心里就涌动着十分奇怪的情愫。
她不希望曹恒像曹铄一样,领兵多年,连家都回不了几趟。
“夫君今天好像有着很多感慨。”看着曹铄,袁芳轻声问道:“是不是最近的事情不太顺心?”
“不太顺心的事情何止最近?”曹铄说道:“人活着,总会有各种不顺心。有人能调整的很好,把它化为动力,从而促使力量更加强大。然而也有人会因此沉沦、堕落,无论别人怎么扶,这些人都偶不可能再站得起来。”
“夫君绝对不会是后者。”袁芳‘露’出甜美笑容:“如果夫君都这样了,重整天下的重担又能‘交’给谁?”
“那可说不定。”曹铄笑着摇头:“我敢征讨全天下,也是因为有曹家撑腰。真正了不起的应该是父亲才对。”
提起曹‘操’,曹铄不免感慨:“父亲当然令我来到寿‘春’,那时意气风发决断天下的绝对是他!可如今父亲已经老了,就连我也不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有时我会忍不住去想,如果天下将来不定,是不是就该让我的后代领兵?”
“夫君看法总是是出人意表。”袁芳轻轻叹息了一声,想到将来战‘乱’不断,她的儿子就将上战场厮杀,她心底当然不太是滋味。
“想到将来恒儿可能上阵杀敌,你是不是心情陡然烦闷了起来?”曹铄向她问道。
袁芳低下头没有吭声。
想到曹恒长大后很可能继承曹铄一拨,袁芳心里就涌动着十分奇怪的情愫。
她不希望曹恒像曹铄一样,领兵多年,连家都回不了几趟。
第1870章 免税期的后遗症
回到寿春,曹铄总感觉好像比带兵打仗的日子还要劳碌些。
每天都有批复不完的公文摆在他的面前。
官府虽然处理了一大批,却还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决策。
随着免税年限的来到,许多地方开始向百姓征收赋税。
曹铄定的税率是百姓十税一,而士族、富商则是五税一。
相比于其他地方,曹铄定的税率已是极低。
免税年限到了的百姓倒也没几个和官府捣乱,自觉自愿的把税赋缴纳上来。
然而人多了,性情总会有所不同。
大多数百姓对税赋没有异议,也还是有少数刁民习惯了以往不征赋税的日子,甚至还有一些人公然抵制官府征税,拒不缴纳。
坐在书房里,查阅了关于有人抵制征税的文书,曹铄向送来文书的田丰问道:“元皓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办?”
“其实寿春上下以及地方官吏都知道该怎么办。”田丰回道:“只是公子太在乎百姓人数,因此始终没有动手。”
“你的意思是……”已经明白了田丰的意思,曹铄还是问了一句。
“仁义与威仪并用,才能使得地方长治久安。”田丰说道:“十年免税,公子是自家拿钱还抽用了官府的钱,才维持各地壮大。如果始终不收赋税,官府早晚也会无力支撑,凌云阁再怎样强大,也不可能养得起那么多人。”
“也就是说,这次我该立威了?”曹铄追问道。
“三军将士服从公子,不仅因为公子对他们好,还因为军纪严明,没人敢轻易违犯军律。”田丰回道:“地方官府征收赋税,最容易收上来的恰恰是军户村。而聚众阻挠的,则是那些平民的村子。”
“元皓的意思我明白。”曹铄点了点头:“刁民从来只看到他们自己,根本不可能看见别人的难处。如果不加以惩治,将来一旦形成气候,很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田丰抱拳躬身行了个大礼,再没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