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贯穿了逃走的袁军将领,把他从马背上钉了下来。
策马走到被大刀贯穿的袁将身旁,张郃拔出大刀,指向袁军大阵。
曹军将士见到这一幕,爆发出了阵阵欢呼,士气空前高涨。
见无人能胜张郃,袁绍喊道:“放箭!把他给我射死!”
袁军弓箭手张开强弓,向张郃射来无数箭矢。
箭矢飞来,张郃连忙搅动大刀遮挡,可漫天的羽箭像是雨点一样朝他落来。
右侧腰窝上猛的一疼,一支箭矢刺进了张郃的腰部。
曹铄此时也举起兵器,向曹军将士们喊道:“将士们,跟我杀!”
率先纵马,曹铄冲在最前面。
曹军将士像是一股洪流,紧跟在他的身后涌向敌人。
冲锋中的曹军弓箭手纷纷张开强弓向敌军发射箭矢。
就在张郃体力渐渐流逝,几乎快要搅不动兵器的时候,一群曹军冲到他身边,持着盾牌为他挡住箭雨。
“护送张将军回去!”带着这群曹军冲上来的夏侯惇吼了一声,停也没停,跟着大军向前冲去。
曹军先发起了进攻,袁绍也喊道:“给我杀!”
人数远比曹军更多的袁家将士,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向曹军发起了反扑。
官渡开战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战斗就此展开。
冲在最前面的曹铄双手紧握长戟,一路挑刺着挡住他去路的袁军。
吕布赵云等人更是个个奋勇,在袁军之中往来穿梭,像是一只只犁头正在犁着地里的干草。
两股洪流交汇到一处,双方将士都在呐喊着、奋力用兵器戳刺着对方。
黄河南岸,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也到处都是震天的喊杀声。
双方厮杀陷入胶着的时候,曹铄喊了一声:“让骑兵从侧翼给我杀上来!”
随着战旗飘摇,曹军骑兵蜂拥而上。
袁绍也喊道:“骑兵出击!”
完全是一场硬碰硬的战斗,双方都没有战术,也没有任何战略可言,比拼的就是将士们杀敌的本领和士气的高低。
两股方向相反的洪流相互撞击着,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每时每刻也有人替下倒地的同伴,冲到前面与敌军厮杀。
战斗持续了足足两三个时辰。
曹铄挑死一名袁军校尉,正要继续上前,吕布向他喊道:“公子,曹公得手了!”
抬眼往乌巢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天边闪烁着红彤彤的颜色。
乌巢距官渡很远,如果只是一场普通的大火,从这里根本看不到那边的火光。
可见曹操放的这把火已经是接连天际。
“乌巢被我军攻破,敌军没了军粮,将士们,给我杀!”曹铄吼了一声。
所有曹军都跟着喊了起来:“乌巢已破,敌军无粮,杀!”
曹军士气空前高涨,袁军却不知是真是假,许多人错愕一愣。
就在他们愣神的时候,曹军发起一阵猛扑,战场局势瞬间从均衡转为倒向一面。
满身血污,曹铄冲在最前面。
将军们也争先恐后,谁也不肯在这场战斗中杀敌比别人少些。
“退回本阵。”看出已经不可能获胜,袁绍下达了后退的命令。
袁军将士且战且走,向战场外撤离。
“让他们走!”曹铄勒住马,下达了止步的命令。
曹袁两家双双后退。
小半个时辰之后,双方都派出了兵士在发生过厮杀的战场上搜寻还活着的同伴。
另外还有一些人,则把战死的尸体分别码放在空地上,等待着埋葬他们的深坑挖好。
回到军营,吕布向曹铄问道:“公子,就这么不打了?”
“敌军还没确定乌巢究竟有没有被烧。”曹铄说道:“他们士气还没跌落到最低,如果今晚强行进攻,即使我军赢了,元气也必定大伤。河北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袁家即使败了,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招募起一支新的大军,可我们却不行。我们如果败了,许都就等于是向袁家门户大开,那就是彻底的败了。”
“公子有什么打算?”吕布问道。
“等!”曹铄说道:“等父亲回来,一旦乌巢被烧的消息在袁军传播开,他们必定军心不稳,而我军就能长驱直入一举破敌。”
“这么说,我们已经赢了?”吕布问道。
“赢了。”曹铄说道:“该回家了。吕将军和夫人也有很多日子没有见到了。”
“追随公子出征,哪有闲暇顾及那些儿女之事。”吕布说道:“倒是公子,这次回到寿春,还望能让萌儿生下一儿半女。”
“这次返回寿春,我也没其他什么事可做。”曹铄说道:“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让夫人们一个个都把肚子挺起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像我这么恪尽孝道的人,是不可能给自己背负个不孝的名声。”
“后宅之事不像沙场征伐。”吕布拱手说道:“劳累公子了。”
“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可田放在那里总是要耕。”曹铄咧嘴一笑说道:“作为一头良田千顷的牛,其实我也是累并快乐着。”
吕布起先没明白曹铄话里的意思。
他愣了一下,当他明白了曹铄的意思,仰起脸哈哈一笑说道:“公子说话,总是这样值得让人玩味。这么说来,作为只有一块田的牛,我应该是不算太累,确实十分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