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 第343节

就在同一时间里,担任兵团侧翼掩护的第63军原计划从窑湾渡河,但军长陈章骄傲轻敌,行动迟缓,到9日还未渡过运河,直到后卫被消灭才惊慌失措起来,率部急向窑湾撤退。到达窑湾已是夜晚,镇中居民逃避一空,找不到粮食充饥。半夜解放军第1纵队赶到,1纵由于司令叶飞生病由副司令兼参谋长张翼翔指挥,他向粟代司令员保证由1纵一个纵队单独负责解决63军。为尽快消灭63军,张翼翔决定以三个师从东、北、东南三个方向同时攻击,扫清外围后不作调整直接发起总攻。9日入夜,1纵就开始外围战斗,63军是仓促转入防御,工事很不坚固,企图逐村抵抗,消耗迟滞解放军。而解放军为缩短作战时间,各部从敌防御薄弱地区大胆突破,直插纵深,迫其全线动摇。经一夜战斗,基本肃清外围。随即发起总攻,至12日凌晨,全歼国军第63军。军长陈章在部队失去控制时跳河逃命,结果中弹身亡。1纵结束战斗后于13日渡过运河,向狼山前进,参加阻击徐州方面对黄百韬的增援。

11月10日,蒋总统获悉黄焕然兵团在撤退途中遭解放军的追击,深感不安。他对刘经扶所采取的先巩固徐州,再以有力部队策应黄焕然兵团的消极作战方案,极为不满。他决定命令黄焕然兵团就地固守待援,集中邱雨庵、李文卿两个兵团迅速东进与黄焕然兵团夹击运河附近解放军。同时催促黄培我兵团兼程急进,务必于13日前到达阜阳、太和地区,参加徐州作战。这道命令结束了黄焕然兵团内部撤守之争。黄焕然命令部队转入防御,修筑工事准备坚守。兵团部在碾庄,以此为中心,25军在北,64军在东,44军在南,100军在西,形成环形防御体系。此时解放军的包围还不严密,黄焕然如果坚决西撤,还是能回到徐州的,但是,将总统的错误决策把他和十万官兵葬送了。

就在这天之前,原在距碾庄以西二十里的曹八集的李文卿之第13兵团,奉徐州剿总司令刘经扶的命令,不等黄焕然兵团来到就匆忙撤往徐州,导致黄焕然所部失去了侧后的掩护。而黄焕然兵团的第100军44师正向徐州撤退,原本黄焕然命令第100军在碾庄以西防御,但44师在掩护兵团渡运河时损失惨重,仅剩师部直属队和不足一个团的战斗部队,师长刘鹤声认为所部损失太大,无力担负防御,就直接撤往徐州。该师一路西行于10日下午刚到达曹八集,就与兼程赶来的解放军第13纵队接上火。解放军先头部队114团于黄昏时发起攻击,半夜时分打开突破口冲入村内,但未控制好突破口,接应后续部队,只顾向纵深发展,结果突破口被封闭,冲入村里的部队弹尽粮绝,损失殆尽。次日凌晨,114团再次发动猛攻,再次打开了突破口,但很快又被封闭。直到天亮后,13纵后续部队陆续赶到,于11日中午发起总攻,至下午全歼44师残部约3000人,师长刘鹤声自杀。正是曹八集战斗后,华野才完全切断了碾庄与徐州之间的联系,将黄焕然兵团与徐州主力分割开。

这一天,北路的解放军第7、10、13纵队与南路的第11纵队和江淮军区两个旅在东大庙、侯集会合,完全切断黄焕然兵团的退路。第2、12纵队和中野11纵在宿迁渡过运河,从东南逼近徐州。

至此,华野将黄焕然兵团余部四个军包围压缩在碾庄为中心,南北约三公里、东西约六公里的狭窄区域里。

南京城外,大校场机场。

一架国军空军运输机搭载着刘建业和副官,警卫,秘书等人摇摇晃晃的起飞,向徐州方向飞去。

“记住,你的任务是督促徐州方面的部队全力出击,务必尽快解救出被包围的黄焕然兵团所部。记清楚,是全力出击。”刘建业的耳边还在响着两个小时之前,在国防部长办公室里,带着眼睛的何部长对自己的大声命令。

“与其现在全力去解救被包围在徐东的黄焕然第七兵团四个军,还不如先集中主力部队从东西两侧向宿县以西方向的中野主力,再回师向东,解黄焕然之围。那个刘经扶真是胆小怕事,像猪一样愚蠢无能,一心只想着自己所在的徐州的安全。算了,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徐州那边的部队又都是指挥不动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战地督查官,只督战不说话吧。”看着飞机窗外的云彩,刘建业对自己说。

第三部 第三百五十八章 烽火(十)

黄焕然兵团主力被围、第63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南京,国军统帅部一片慌乱。蒋总统也急得手足无措,深感徐州缺乏得力的统帅。这时,他想到了在东北的杜光亭。

辽沈战役经过近两个月的殊死较量,在东北的国军大部已经被解放军歼灭,廖建楚兵团全军覆灭,沈阳也已丢失,杜光亭在那里已经无所作为了,相对来说还是徐州方面更需要他。于是,蒋总统一份急电发到葫芦岛。杜光亭接到电报后,首先回到北平。

在杜光亭到达北平的第二天中午,华北“剿总”总司令傅宜生邀请杜光亭到华北“剿总”司令部吃饭。席间,傅宜生问杜光亭:“光亭兄,可知徐蚌近况?”

杜光亭回答说:“我因近日忙于葫芦岛撤退,对徐州方面了解不多,也不知近日发生了什么变化。”

傅宜生说:“不土瞒老兄,徐州形势很是不妙啊!8日冯治安部张克侠、何基沣等率部叛变,G军已经从东面逼

近了徐州,听说7兵团的形势十分不利。光亭,徐州可是一个烂摊子啊。”听了傅宜生的话,杜光亭不禁心中一片慌乱,急忙问道:“徐州其他部队的情况如何?”

傅宜生说:“大概都还在徐州附近,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

杜光亭听了后,感到既诧异又惶恐。他不明白,蒋总统不是早说计划将主力撤到蚌埠附近,为什么至今仍未实施,一阵恐惧涌上杜光亭的心头。

本来,杜光亭对徐蚌战场还是很有信心的。在徐州一线有邱、李、孙、黄四大主力兵团,且基本上都是蒋总统的嫡系部队,这要比东北的情况好多了。没想到徐州方面的情形如此糟糕。杜光亭顿觉徐州好像是一个刑场,他一到徐州,结局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俘虏。他开始后悔答应老头子前去徐州主持军务了。去,被动挨打,前景不容乐观,毫无办法;不去,又怕失信于老头子,同僚们也会笑自己胆怯避战。思来想去,性格上有一些优柔寡断的杜光亭决定还是等到了南京再说。

11月9日晚上,杜光亭回到南京,直奔参谋总长顾墨三家,正赶上顾墨三与徐州的刘经扶通电话。

杜光亭听到顾墨三说:“叫黄焕然在碾庄待命,等明天中午决定后再通知你。”

顾墨三见杜光亭来了,立即对着电话大声说道:“光亭在这里,你同他讲话吗?”说着,顾墨三就把电话交给了杜光亭。

杜光亭一接过电话,就听刘经扶大声说道:“光亭!你快点来吧,我在等着你!”

杜光亭越听越感到为难,只好说:“好吧,等见了老头子后再说吧。”

话说出口,杜光亭似乎感到有些不妥,他怕刘经扶怀疑他不愿去徐州,于是,假装关切地问道:“黄焕然的情况如何?”

刘经扶回答说:“现在主力已退到碾庄圩,敌人已到运河以东,黄兵团过运河桥损失很大,现在稳定一点。”

其实这天晚上解放军已渡过运河及不老河,将黄焕然兵团重重包围,而刘经扶和顾墨三对这个情况还一点都不清楚。

顾墨三也对杜光亭谈起张、何起义,徐州险被G军乘虚而人的情况。随即顾墨三又对杜光亭谈到,他今天一整

天就忙于将徐东的李文卿兵团的部队调回徐州,以巩固防务,并令邱兵团且战且退,向徐州集中等情况。

杜光亭一听,显得十分惊奇,问道:“为什么徐州附近我军主力不顾徐蚌会战计划,及早撤退到蚌埠呢?”

杜光亭力求补救国军方面摇摇欲坠行将倾覆的半壁河山。

顾墨三似乎觉得杜光亭是在责备他,一下子火了,生气地说:“你讲得好!时间来不及啊,李吉甫未撤退回来,G军就发动攻势了。”

杜光亭知道不好再追问,便转移了话题。顾墨三气消后,再次委婉地要杜光亭在第二天向蒋总统汇报后,就立即去徐州指挥。

杜光亭见顾墨三这么急着要他去徐州前线,感到顾墨三要将他推人一个无底的深渊,强压恼怒,缓缓地说:

“国军将领中的能人大有人在,光亭不才,我想最好还是另选他人为好。”

顾墨三很不高兴,说:“光亭,你不要再推托了,非你去不可了。现在谁去收拾这个局面都有很大风险。但党国正处在危难之中,相信你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当然。”杜光亭勉强地说,“不过,我刚从北平回来,身心都感到非常劳累,不适合迅速又上前线。我想总长您是不是在总统面前另荐他人吧。当然,如果总统不允,我当然愿意为党国尽忠。”

顾墨三不太情愿地说:“我试试看吧。不过你还是做好去的准备。”

当天下午,顾墨三在黄埔路的总统官邸向蒋总统作了汇报,但是,还没等顾墨三说完,蒋总统就破口大骂:

“娘希匹!大敌当前,谁再推托,动摇军心,格杀勿论!”

向顾墨三求情不成,杜光亭只好又去拜访自己的老上司国防部长何敬之,希望他能从中周旋,代为说情。谁

知,何敬之比顾墨三更急切地希望杜光亭立即赶到徐州。

杜光亭对此无可奈何。从何敬之的住处出来,坐在汽车上想到这两天在南京什么事情都不顺,心情十分矛盾,不想去徐州,但他又不敢不去,他怕触怒了老头子。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想起了夫人曹秀清,希望她能从上海赶到南京,替自己打掩护,借口腰疼不能起床,推掉前去徐州的责任。

想到这里,杜光亭立即驱车前往去找他弟弟杜子丰,问道:“你嫂子什么时候从上海赶来?”

杜子丰回答道:“嫂子说不来了。”

杜光亭闻听十分失望,坐在那里直发呆。

第二天,蒋总统在黄埔路官邸召见了杜光亭和顾墨三,不容杜光亭争辩就向他直接宣布了命令,任命他为徐州“剿总”副总司令,全权指挥徐州地区各兵团,希望他能力挽徐蚌之狂澜,并要他立即赶往徐州,说:“你到徐州,一定要解黄焕然的围。我已经替你把飞机准备好了,你今晚就去!”

蒋总统走后,顾墨三拉住杜光亭说:“你们俩都在徐州指挥,有些不大方便,叫刘经扶到蚌埠指挥,好吧?”

杜光亭说:“指挥这样的大兵团作战,情报、补给是一项极其复杂的业务,总部一离徐州,我的指挥机构不健全,势必会导致组织瘫痪,影响作战。请总长放心,我同刘老师不会发生磨擦的。”

停了一会儿,杜光亭又说:“请允许我提一个要求,就是解黄焕然之围的战略战术、兵力部署,我不一定按照会议决定的做。”

杜光亭对主管作战计划的国防部第三厅郭厅长一向不信任,所以有此话。顾墨三明白其意,其实只要杜光亭去徐州,现在他想说什么都行,便说:“可以可以,你怎样决定,就怎么办好了。”

然而,此时此刻,杜光亭考虑的并不是怎样打胜徐蚌这一仗,而是一旦战败,如何才能从战场上逃生。为此,他要求何敬之拨一辆新式吉普车供他专用,以便危急时逃离战场。何敬之当即把自己的包车让给了杜光亭。

当天晚上,杜光亭乘坐空军专机飞往徐州。

刘经扶听说杜光亭要到徐州来,十分高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谁知,从傍晚接到南京方面的电报后,刘经扶和参谋长李树正在徐州“剿总”足足等了五个钟头,还是没有等到杜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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